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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心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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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周绍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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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7-4 16:46:1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小小 于 2015-7-4 16:48 编辑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气读《绿城百花百鸟集》(2011-01-08 23:14:35)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气读《绿城百花百鸟集》
周绍麟
《北冰洋有企鹅吗——向王云高先生请教》一文在《桂海联坛》第十六期发表后,坊间纷传该文作者桂闲鹤即周绍麟也,并指责周绍麟不厚道,说是有心请教当代文坛巨匠,就应当行不改名坐不更姓,使用笔名算什么呢,太不恭敬了!
为防止不实流言扩散,造成不良影响,本人在此郑重声明:桂闲鹤绝对不是周绍麟,《北冰洋有企鹅吗——向王云高先生请教》绝对不是我写的!细心的读者都知道,我一向有关请教王云高这类文坛巨匠的文章,从来不使用笔名。桂闲鹤先生因何署笔名我不得而知。我个人虽说天生狂妄自大,目空一切,往往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但这点虚心还是有的,起码比桂闲鹤虚心一点。可不是么,桂闲鹤在文章中仅仅请教五个问题,如果是我,一定会更虚心地请教更多更多。比如我还会请教:人类的灾难,从古以来凡称得上为“人”者都有敬畏之心;一个诗人为显才华而不惜调侃人类的巨大灾难,是不是已突破了人性的底线——如果他还有人性的话?又如山东作协王副主席因“做鬼也幸福”已被世人尊之为“王做鬼”,那么,南宁文联原王副主席笑谈泰坦尼克遇难者受到北冰洋企鹅欢迎,是不是也应尊称为“王企鹅”呢?等等,等等。遗憾的是在看到《北冰洋有企鹅吗——向王云高先生请教》之前,我还没有拜读《绿城百花百鸟诗书集》(下称《双百集》),使我失去了一次本应属于我的、非常可贵的、十分难得的请教机会。
说到《双百集》,我案头早就摆有一本。这本曾经惊动南宁市长,并因之而拨巨款出版的书,我一直不敢拜读。为什么呢?因为我觉得自己又老又残,底气本来就不足,加之病态心理很不健康,往往怕丢人现眼。这并非无稽,须知时下著名作家、才头、文坛巨匠的文化水平相当了得。人们经过努力可以读懂诗经、楚辞、汉赋、唐诗、宋词以及一切中外名著,但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读懂他们的东西。加之我这个常常以小聪明掩盖自己无知的人,智商偏低,悟性极差,领会能力远远在一般人之下。一旦打开著名作家、才头、文坛巨匠的书来不知所云,自己的老面皮往哪里搁?当然这是虚荣心在作怪,以后还要加强素质教育,但目前只好望书兴叹了!如果不是作为编辑,必须认真验证《北冰洋有企鹅吗——向王云高先生请教》所言是否属实,我真的没有勇气硬头皮将《双百集》通读一遍。不过还好,拜读后自我感觉良好,并不像桂闲鹤“几乎都读不懂”,而是受益良多。
首先,最大的收获是让我这个奔七的老南宁感到无比自豪。绿城果然名不虚传,是一个有容乃大的草木场,世界上凡能想到的野草闲花都荟萃于斯,而且令所有南宁人十二万分光彩并引以为荣的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可喜可贺!我不由激动得老泪纵横。
其次——实则是最主要的,让我从《双百集》中学到了不少东西,增长了很多见识。这些东西和见识,永远无法从社会实践和中外古今那些令人景仰其实是很陋嘢的文坛巨匠的作品中可以学到,而只有从具有绿城特色的正宗文坛巨匠笔下才能学到。这类东西和见识颠覆传统、振聋发聩,令人耳目一新,最终导致大跌眼镜。为使人间眼镜业更加兴旺发达,我将自己学习《双百集》的心得体会忍痛奉献出来。
一、使我明白词就是诗
翻开《双百集》,未及实质性内容,仅看目录便有收获。古人云开卷有益,不吾欺也!但见白纸黑字赫然印着:“卜算子咏苦楝花王云高诗……陈政书”。当初还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不敢相信,经用放大镜仔细辨认,确是如此。心想,“卜算子”不是词么?怎么这里却是王云高诗?这种极低级的错误,绝不会发生在文坛巨匠身上,肯定是正值青春期的嫩水蟹打字姑娘偶然出错了。这不奇怪,我们自己混文字混了五六十年,也不是错漏百出?对别人何必如此认真?然而,接着看下去,手心就不断冒汗,内心深处不得不为自己虚度年华而悔恨,为碌碌无为而羞耻了。“江城子咏莲花王云高诗……黄英章书”,“点绛唇王云高诗”、“如梦令王云高诗”……凡此种种,无一不“诗”。我不禁喟然长叹:“古人误我矣!”为什么呢?因为卜算子、江城子这类我几十年也搞不清楚的东西,在前人有关书籍中通通称之为“词”,现如今文坛巨匠又通通称之为“诗”。如此一来,我以前可不是通通上当受骗了?
天哪!如果不是今天有幸拜读《双百集》,看到文坛巨匠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卜算子们都是诗,使我从梦中醒来,后果不堪设想。不是我天生专爱拍马屁,我完完全全、百分之百接受文坛巨匠孜孜不倦的教诲,毫无保留地相信卜算子这类玩意儿彻头彻尾都是诗。这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用脚趾头想都会明白,在中国文学史上,有哪位称得上文坛巨匠的人竟诗词不分的呢?
二、教我如何写咏物诗
《双百集》从内容来说应该是一本咏物诗词集。古人说,诗词咏物可点破题面亦可不点破。点破则诗词中可出现所咏事物的名称,不点破就不能出现,即所谓“笼纱”。但无论点破与否都必须描写准确,紧扣题旨,不能使人产生歧义。这可说是诗词创作中的高难度动作,若不严肃谨慎,就算是才情横溢的唐宋诗人亦会失败。如罗隐咏牡丹“若教解语应倾国,任是无情也动人”被讥为咏屏风上画的美人;曹唐咏汉武要王母“树底有天春寂寂,人间无路月茫茫”被讥为鬼诗;贾岛哭僧诗“写留行道影,焚却坐禅身”被认为是烧杀活和尚;程师孟咏静堂诗“每日更忙须一到,夜深长是点灯来”被认为是写上厕所的诗等等,都在中国诗词史上留下话柄。有些咏物诗乍一看很精彩,但经不起推敲,如张仲达咏鹭鸶“沧海最深处,鲈鱼衔得归”,鹭鸶是站在浅水中觅食的,沧海最深的地方也能抓到鱼的话,那它的腿和嘴该有多长啊!又如钱昭度咏方池“夜深却被寒星映,恰似仙翁一局棋”,看似恰当,其实不然,一局棋有黑子有白子,倒影水中的星星只能是白子,而黑子在哪里呢?因而被人讥笑是黑子全部输光的一局棋。
说到这里,一定有人会产生疑问了:“罗隐他们为什么会犯错误,被评论家们说三道四、评头品足呢?”当然原因很多,但我认为主要是他们出生太早了,没有机会拜读《双百集》,不能从文坛巨匠的咏物诗中找到秘笈,结果便一个个阴沟翻船,遗恨千古。如果他们能和我一样幸运,那些评论家就会“狗咬乌龟,无从下口”。我幸得上天眷顾,能与一代才头、文坛巨匠同时生活在这座什么鸟都有的城市,近水楼台后得月,占尽后机而拜读了《双百集》,终于参透怎样咏物而不让诗评家挑刺。当然,不是我一夜之间变得聪明起来,而是一朝获得巨匠秘笈,连猪都会写咏物诗,并保证百分百不被诗评家们抓黄脚鸡。《双百集》中秘笈不胜枚举,披露多了恐大家无法接受,仅举二三,亦足以一生受用不尽。
秘笈第一:连坐法。此法最适合爱说胡话如我者。王云高李花:“春风桃李闹关沟,慰我长城作病囚。午夜钟鸣寒食到,烽烟台上月如钩。”题目是“李花”,但诗的开头便将“桃”牵连进去,这种笔法非同小可,先给诗评家一个下马威,让他们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到底是咏桃抑或咏李?”迷魂阵摆开,便脱身去“京都七国”,把那些与桃或李都毫无关系的事儿胡乱附会于后。比如:过去是新年到敲钟,食饭时敲钟,人死了敲钟,现在寒食节到也敲钟?而且还是午夜敲钟?是不是“寒山寺”改名“寒食寺”了?烽火台怎么改为烽烟台等等,让诗评家慢慢考证,不累得变“病囚”才怪。等到诗评家们精疲力竭,命若游丝,还有什么心情横挑鼻子竖挑眼?即使有个别硬颈,亦不知从何评起。此法最保险,包你平安无事。既悟连坐法,本人活学活用、立竿见影,并能青出于蓝而连坐更多,先赋“雪莲”一首:“黄菊雪莲芍药开,篱边山上苑中栽。任尔诗评绕口舌,断难挑剔我高才。”由于技痒,再赋“梨花”一首:“荷芰梅梨桃李开,池中屋后涧边栽。才头秘笈须参透,边个唔知是蠢材。”
当然,我还可以写很多并一直写下去。只是在文坛巨匠面前班门弄斧,就显得不那么温良恭俭让了,因而不敢继续献丑。总之,参透连坐法,咏张三时要将李四王五马六……一并牵连进去,或如咏杜鹃花把鸟也扯进去,达到别人不清楚究竟是在说谁,你就是咏物高手了。
秘笈第二:好物沉归底法。此法适合所有能说二个汉字的人,不限于文化人也。王云高芭蕉:“白龙塘上闻初鸟,诗意知多少。何处东皇脚步声,侧耳尘嚣十里听车铃。仙坡节后春光媚,历历陈眼底。品艺衡文兴倍饶,最爱繁弦急雨打芭蕉。”我们知道,文坛巨匠的诗不是那么容易解读的,如“初鸟”二字就把我们难倒了:初鸟是什么鸟?是不是始祖鸟?如果是,它什么时候改了学名?怎么能出现在21世纪?是不是一年中第一次啼叫的鸟?如是,南宁四季如春,终年鸟声不绝,哪一天叫的鸟为“初鸟”?“初鸟”的“初”是不是“初夜”的“初”?如是,小鸟搞初夜也能听出来,可不是比什么公冶长、公冶短的还要犀利?还有,东皇这老家伙怎么搞的,起先是脚步声,别人侧耳听来却是车铃声,这可不是“逗你玩”么?难道东皇年事已高(这可是颠扑不破的事实),体力不支,走几步又改乘马车才摇摇晃晃走完这嚣尘十里?莫非做神仙也和我们凡人一样步履维艰?急雨可打芭蕉,繁弦如何打芭蕉?等等,等等,都是我们无法读懂的。其实也不必懂,我们探讨的只是好物沉归底法。
这首“诗”总共56个字分8句,前7句和芭蕉毫无瓜葛。妙就妙在到第54个字尚不知所咏为何物,吊足读者胃口,如果你肚饿的话,此时已馋涎欲滴。等到最后二字才见到“芭蕉”。千万不要说这是离题万里,这不仅不是事实,而且有中伤文坛巨匠的重大嫌疑,说不准还会惹官司。实事求是的说,这首空前绝后的“诗”,仅仅离题54个字,并没有多远。从写作技巧来说一般人无法想象,只有文坛巨匠才可以臻此妙境。对这样的“诗”,天下最饶舌的评论家也只能瞠目结舌无话可说,诗人便能省去诸多麻烦。反过来,倘若有那位诗评家不自量力而置评的话,不累死才怪,而到头来是否算因公殉职,还要等权威机关认定,着什么来由啊!
只要掌握了好物沉归底法,写咏物诗便如放屁,轻松、痛快!比喻咏秋风,前七句可照搬或摹仿文坛巨匠写写初鸟、东皇(为慎重起见,还是摹仿较好,虽然杨格说摹仿使人成为奴才,但可以避免著作权纠纷),如果想惊世骇俗,最好先扯冬瓜画葫芦地把自己吹个天花乱坠,当然要讲点技巧,如作隐性广告一般,然后笔锋一转,上说盘古开天,下说世界大同,海阔天空、漫无边际之后,才来个好物沉归底:“最爱繁弦急雨打秋风!”只要能触类旁通,此法屡试不爽。咏油茶最后是“……打油茶”,咏情人最后是“……打情人”,万无一失,安全可靠。我个人认为,此法最造福文学界,一旦流行起来,用不了多久,全世界的识字者无不咏物诗人也!
除了以上二法,还有什么砍头法、断足法、穿靴法等等、等等。其中砍头法最讲究稳、准、狠,难度也最高,心狠手辣如我者亦难做到。所谓砍头即将某一动植物名字砍去前一二个字,如“秋海棠”先砍去“秋”字,只剩“海棠”,然后按“海棠”论罪。当然,人们就不必计较“秋海棠”和“海棠”一个是草本一个是木本根本不是一回事了。此时文坛巨匠就像古代脓官喝醉酒后胡言乱语做判决如下:“高烛红妆照夜长,何须旧曲谱新章……”第一句显然是用了苏东坡咏海棠诗“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的典故,第二句太玄了,我的悟性极差,故百思不得其解,是不是这里的“海棠”又是一位歌女呢?巨匠这首诗后面还有两句:“好将诗眼描睡态,百载凭它绕热肠。”显然是酒喝多了,文坛巨匠的诗眼模糊了,竟然看到海棠的睡态。人家苏东坡的海棠并没有“睡去”啊。断足法亦同样致命,就是将动植物名称削去一二字甚至三个字,如美人蕉削去“蕉”字,只剩“美人”,便实事求是地按“美人”去说事,结果便得出“从来装扮出佳人”的名句。此法非常讲究手段,“足”要断到什么程度视文坛巨匠心情如何而定,最残忍者莫过西府海棠,四字竟削去三字,只留一个西字,最后便十八竿子也打不着地得出结论:“只因复活刘三姐,惹得东风尽向西。”如此手段,真非我辈所能为也!惭愧,惭愧!故要推广难度较大。
所谓穿靴法,伤脑筋的不是作者而是读者,此法要求读者在拜读某诗时,首先在诗题后面加上若干字,就是所谓穿靴,这样才能和诗的内容接轨。如读《天鹅》,必须在后面加上“湖俄罗斯芭蕾舞剧”八个字,变为《天鹅湖俄罗斯芭蕾舞剧》,这样才基本知道巨匠要说些什么。此法虽然麻烦,但不血腥,而且能考验读者思维能力,善莫大焉。诚然,读者想偷懒就愧对文坛巨匠的一片苦心了。须知天道酬勤,想读懂巨匠就得下苦功!
除了以上几种,还有分尸法,此法有点令人恶心,但实用性较强,如将“夹竹桃”分尸,分为“竹”和“桃”,将“鸡冠花”分尸为“鸡”和“花”等等,各个击破,到手擒来,也不管他死活了。此法亦讲究稳准狠,是一门大学问。上面介绍,皮毛而已。其真谛须用一辈子参悟也。
总之,想咏物,参考巨匠各法令天下人钳口,绝对成功!
三、让我学会怎样避免古人剽窃
当今之世,文坛剽窃之风盛行,猖狂程度可谓亘古以来未之有也。不过,同学、同事、师生之间发生剽窃之事,只要拿起法律武器,一张诉状递到法院,目光如炬、明察秋毫的法官都会还人间以公道。然而,一旦被古人剽窃,出现前人所痛恨的“不是师兄多犯古,古人诗句犯师兄”的情况,可就麻烦了。在这方面文坛巨匠深有体会,吃尽苦头。例如他的咏绣球花诗“莫叹绣球假,应知花朵真。好将纯洁意,怜取眼前人。”说句公道话,此诗后两句的确是文坛巨匠平生最得意之作。可谁想到,居然被唐代元稹笔下的崔莺莺小姐公开剽窃了去。有崔莺莺写给张生的诗为证,她想赖也赖不掉。诗云:“弃置今何道,当时且自亲。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见《太平广记》卷八十《崔莺莺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东西被剽窃,文坛巨匠亦无可奈何。他不是法盲,他十分清楚现在的著作权法对古人没有约束力,法律再威严也不能吓鬼。若将古人告上法庭,如何立案?即使能勉强立案,请剑眉星眼公正严明的包大人来主审,又计将安出?须知对付古人,官府也拿他不得啊!
目前,避免古人剽窃,维护当代著名作家、文坛巨匠的合法权益,已是文艺界刻不容缓的头等大事。所幸的是,文坛巨匠能认真吸取教训,使自己很快便成为一个避剽高手,让损失降到了最低限度,因而无可争议地成为我辈学习的楷模。下面是一个值得好好学习的典型例子:王云高江城子咏莲花:“黄昏风雨打窗棂,晚风清,晚霞明。一沼芙蕖带露又婷婷。风威雨势知何去、抬望眼、四周星。”未了解文坛巨匠有难言之隐以前,我认为这首“诗”简直就是胡言乱语的组合体。既然是黄昏风雨,何来晚风清,晚霞明?难道由于地球温室效应,使自然界出现一种专打窗棂的风雨,而其他地方依然晴朗的天象奇观?如若不然,难道当代文坛巨匠真是文曲星托世,老天爷也听他使唤,他想怎么写,老天就得随之怎么变么?再者,抬望眼只能是满天星,怎么是四周星?须知一周星即12年,如文天祥“干戈寥落四周星”,四周星指四个12年也,文坛巨匠高贵的头颅一抬居然用时48年,也太不深圳速度了吧!后来读了苏东坡的《江城子》,才明白巨匠的良苦用心。苏词云:“凤凰山下雨初晴,水风清,晚霞明。一朵芙蕖开过尚盈盈。何处飞来双白鹭,如有意,慕娉婷……”原来当代文坛巨匠为了避免被宋代文坛巨匠剽窃,在创作时不得不巧妙地、十二万分艰难地绕道而行;在此过程中深怕碰碰磕磕,只好来个逻辑思维混乱,前言不搭后语,毫不客气地把水搅浑,以保护自己,让苏东坡这个老混蛋目迷五色,剽窃时产生困难也!可惜,尽管如此防范,当代文坛巨匠仍惨遭毒手,损失惨重。两“诗”相较,弱智如我亦能清楚看出苏东坡的不地道。如二者皆赋江城子,同用词韵第十一部:当然,这是完全允许的,但人家王巨匠说芙蕖,苏东坡也说芙蕖;人家巨匠说黄昏雨,老苏故意说雨初晴(其滑头可知);王巨匠说晚风清、晚霞明、有二“晚”字,老苏只将一“晚”改为“水”,其他即生吞活剥,毫不留情,真不知人间有“羞耻”二字也。又如巨匠说婷婷,老苏说盈盈等等。老苏所作所为使我想起南宁两句童谣:“跟人口水尾,食人鼻哥屎”。尤甚者,当代文坛巨匠原来说的是“一沼芙蕖”,他老苏为了避嫌却大大减少开支,仅说“一朵芙蕖”,并为了让别人相信他是正宗,竟借《墨庄漫录》一书大肆渲染其事,栩栩如生,活灵活现,说什么苏东坡在杭州游西湖,有两位穿孝服的客人(词中“何处飞来双白鹭”者是也)同船。在湖中心碰到一彩舟,上有美人年近三十(词中“一朵芙蕖开过尚盈盈”者是也),二客目送之(所谓“如有意,慕娉婷”也)。你看看,你看看,为了掩盖丑行,苏东坡和他的朋友真会编啊。倘若他们今天仍在,说不准张艺谋要和他们合拍一部《西湖惊艳》去冲奥斯卡呢(至于女主角露不露,当然看剧情的需要了)。然而事实真相如何呢?其实人家巨匠原“诗”不仅与艳遇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是大谈“傲骨”。有“诗”后广西诗词学会副会长黄英章题记为证:“右调江城子咏莲花,王云高先生劫中之作,下片遵嘱略去,诗意倍觉朦胧,可贵者,暴风雨中之傲骨也。”
本来王巨匠著作等身,被古人剽窃剽窃,只不过是小菜一碟,无足挂齿。但经黄副会长貂尾续狗,案情就有点扑朔迷离了。当然,黄副会长居然能从苏东坡偷剩的片言只语中非常滑稽地看出暴风雨中之傲骨,确独具慧眼,很不简单,其诗词造诣之高深,已达虚无缥渺之至境。真如孔夫子所谓“可以言诗”矣。可是留下的悬念是:下片因何略去?为什么没有交待呢?难道是为了使“诗意倍觉朦胧”?以我小人之见,这不大可能。因为在当代文坛巨匠眼中,天下人皆傻B也,即使说明白了人们也不懂。现在倍觉朦胧,可不是要让世人皆坠五里雾中?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下片之所以要求略去,是文坛巨匠天性仁厚,高人雅量的具体表现。其目的是为保全苏东坡的面子,不忍心再进一步揭古人短处也!“棋为饶人下子低”,信矣!从中可看出文坛巨匠隐恶扬善之“傲骨”。总而言之,我为自己庆幸,能从这首“诗”中学到了避免古人剽窃的绝招;也为广西诗词界庆幸,王“诗”与黄“记”注定要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八桂双绝”;王才头与黄副会长不愧为广西诗词界的代表人物,中国二十一世纪的一对活宝!
四、促使我发挥超联想
有人说,诗人要有丰富的想象力。这纯粹是一派胡言,如此荒谬的言论不知误了多少良家子弟。世界上之所以有绝大部分人成不了诗人,与听信此言有极大的关系。说这谬话的人不外有二种,一是糊涂虫,二是永远成不了诗人如我辈者。前者自不必说,人云亦云而已;后者却将此论作遮羞布来掩盖见不得人的懦弱心态,说什么我没想象力,我成不了诗人。其实读了《双百集》就会清楚,要成为文坛巨匠这样的诗人,只须勇气,无须一丁点的想象力。因为,想象力是个累赘,妨碍他们胡天胡帝。但必须明确,想当才头、巨匠的读者,那就得有非常丰富的联想力,否则就不能在才头、巨匠的思维空间里自由翱翔。也就是说,没有丰富想象力的人千万不要去读巨匠的东西,尤其是那些注定要成为经典的东西。我们还是用事实来说话:王云高荷花:“壮别南疆十四年,英魂犹伴月光悬。思君情似南湖藕,春来日日展青钱。”拜读这首经典之作,我为自己拿不出手的想象力而倍感惭愧。花尽吃奶力也无法联想荷花曾有此诗前两句所云的悲壮。后两句还好,正所谓不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行路。尽管巨匠很“笼纱”,有意不提供“荷花”的任何信息,但我也知道“因荷而得藕”之古训,有藕肯定之前曾有荷花,而古人“荷叶展青钱”亦教会我青钱绝对不是硬币。有了荷叶,后来肯定要开花。正如“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思前想后、继往开来,就知道巨匠是在咏荷花了,这就是联想的奇迹!当然,我还要继续联想出污泥而不染的荷花种种风韵、种种故事以丰富巨匠完全不须要想象力的咏物诗《荷花》,以期使之成为无可挑剔的、无懈可击的、无人可比的“三无”产品。由此得知文坛巨匠的产品,需要努力的不是作者而是读者。我奉劝今后能有幸恭读文坛巨坛名作的人,千万要记住这条定理,做好心理准备,否则吃亏的是自己,会将那种流芳千古的巨匠名作看成梦呓。下面这首诗,尤其需要我们加倍努力了。
诗云:“青春洁志读诗书,中岁辛劳任策驰。不是老来耽醉眼,更年享福正相宜。”读了这首诗,如果认为是《更年期有感》,那必然让文坛巨匠在一旁偷着乐了:“怎么一点联想力都没有呢,这本书的书名已经提醒人们,内容与生理卫生毫不沾边。还《更年期有感》呢,猪脑!倒不如说《停经偶作》更吸引眼球。”不要怪巨匠笑话我们,当知道这首诗原来是咏木芙蓉之后,各位读者就会羞愧得无地自容。我们离读懂巨匠东西的要求,何啻十万八千里!僵化的思维定势,往往让我们一味追求诗中字里行间所咏究属何物。这样,在拜读巨匠大作时,绝对南辕北辙。人家大手笔绝不按常规出牌,就象劣迹斑斑的拳王泰森,正当全世界观众的目光注视着他,热切地期待他将对手击倒的时候,这位仁兄却突然咬下对手的耳朵,大大地出人意表。文坛巨匠令人瞪目结舌的笔法,与之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泰森所为导致了对手的嗷嗷乱叫;而文坛巨匠却宅心仁厚,让读者的联想力得到超常的发挥。鲁迅先生曾讥讽某些人的联想力很丰富。只要见到女人的“玉臂”便最终联想到“性交”。我认为,这种联想力非常非常的一般,凡身心健康的男人都能做到,不值一提。理由是这双“玉臂”毕竟长在眼前活生生的女人身上。倘若连这样的联想力都没有,肯定被杰克·伦敦臭骂为“两腿之间没有生殖器”了!然而,令我辈自惭形秽的是,文坛巨匠要求他的读者要有超联想力。说具体一点,就是还不知女人在何处便最终要联想到性交,这就有点勉为其难了!
上面这首咏木芙蓉“诗”,无疑将要千古传诵,这是文坛巨匠的代表作之一。这首诗不但见不到木芙蓉的影子,甚至连一点气味都嗅不到。巨匠将木芙蓉置于诗外,且有十万八千里之遥,更不知在东南西北那一方,比《芭蕉》“诗”更离谱,给读者留下无边无际的联想空间。如此惊人的笔法,不要说在中国,在全世界也是独一无二的。读了这首诗,如果你要问木芙蓉到底是什么样东东?那好,巨匠则请你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凭空联想。此时“木芙蓉”相当于不知身在何方从未见面的“女人”,文坛巨匠却要求你联想到“性交”了。不知所措的你,根本连意淫都找不到对象。因“诗意倍觉朦胧”,只好拼命联想,并为了不失面子,让联想力终于达到高潮,又硬着头皮对着镜头说:“我能!”
我们随手拈出几首“诗”而不标题目,有谁若能联想出巨匠在咏什么东东,绝对是古今中外最有联想力、最有成就、最伟大的读者:
一、诗情漫说向东风,今昔时髦大不同。
误却金牌休惆怅,依然春野慰春农。
二、揖让乐融融,文明共此风。
国人拱手谢,情意得想通。
三、寄语皮郎莫肆诬,望文生义妾无辜。
荧屏股讯传熊市,多少王孙尽匍匐。
……
如果有哪位好出风头者认为,第一首应该是《某运动员退役务农感怀》,第二首是《创建文明城有感》,第三首是《女股民与众男友遭遇熊市》,就会大错特错!这种毫无联想力的望文生义的瞎猜,其水平只合替文坛巨匠提鞋!那么这几首“诗”的题目到底叫什么呢?目前不便揭秘。据说已有人将这些献世之作和文坛巨匠其他被隐去了题目的“诗”,送给了吴宗宪,准备搞什么“我猜,我猜、我猜、猜、猜”去了,我们还是为节目留个悬念吧。
或许有人自以为是,认为文坛巨匠亦不过尔尔,“我也可以一点想象力都不要,信手写几句胡话,随便用什么蕹菜花、扁菜花、狗尾巴花作题目,不就成了名作,让世人拜读了么?”我为这种人感到悲哀,彼何人也?尔何人也?岂可同日而语也!古今能胡乱而为如孔子所谓纵心所欲者,不仅要有很深的道行,而且头顶必须有著名作家、才头、文坛巨匠等等桂冠,否则,请你想都不要想,别人睬你都傻!
为了读懂文坛巨匠,奉劝见异思迁者还是现实一点,以我为榜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不断提高自己的联想力吧!
五、使我懂得什么叫巨匠思维
巨匠思维是《双百集》的精髓,精彩得很!先举个例:虞美人即丽春花,谁都知道是100%的植物。但巨匠笔下虞美人是什么东东呢?诗云:“江东子弟多才俊,霸主背盟尔亦知。殉节何须弹老调,好翻旧曲谱新词!”你做梦也想不到,在巨匠胡弄之下,虞美人竟变成了楚霸王和他的老婆虞姬(他们是否领了结婚证尚待考证)。诗的第一句已被唐代杜牧“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克隆了去,第二句由于我是个猪脑,不明白它如何能承上第一句。好在有了第一句,也就估摸是那么回事了。后两句即梁启超先生所云“临死唔知仲唱歌”也。据史记所载,项羽军壁垓下,四面楚歌,“于是项王乃悲歌慷慨,自为诗曰:‘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歌数阙,美人(虞姬)和之……”不料二千多年后,文坛巨匠却对这出令人回肠荡气的霸王别姬,大为不满。认为项王与虞姬不明事理,非常糊涂,竟唱着老歌去殉节,多么不光彩啊。为什么不找一支旧曲来改编,再填上新词——史记所说“自为诗”实则就是现炒现卖的新词了,何以还说是老调?难道是项王剽窃别人旧作?巨匠不肯披露,我们则不宜深究——然后,找一个声光设备一流(如国家大剧院)的舞台,进行男女对唱,才显出王者的风范啊。当然,为了保证演出质量,最好先到中央音乐学院进修几年,练习发音,使之字正腔圆,这才叫悲歌慷慨!文坛巨匠卡拉OK多了,因此想借此诗警示没有音乐细胞的芸芸众生:一个人失节事小,唱歌事大。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为避免一失足成千古恨,今后凡想死者,请首先选定唱那首新歌,自然最好请巨匠帮填新词,只有这样才死得其所。不然的话,白天死就是白死,晚上死就是黑死,轻如鸿毛也。至于是否还要特聘文坛巨匠出任导演方能唱出效果,我由于是门外汉,就恕不参和了。只是令我茶饭不思夜不成寐翻来覆去也不解的是:有毋搞错,百花卷居然写人。真是应了南宁一句有名的歇后语:“耶稣唱歌——没谱!”诚然,我绝不敢说文坛巨匠脑子进水,我只能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以期和巨匠的思维勾塔上关系。于是盘膝打坐、闭目合什,不断牵强附会、东拉西扯、偷梁换柱、勾三搭四、偷天换日、李代桃僵……但惭愧得很,总无法悟出个所以然来。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邻居一个三岁不足四岁,肯定不到五岁的小孩找上门来,要我猜急转弯:“问,什么动物经常被贴在墙上?”我答:“壁虎。”“错!是海豹”。“海豹怎能贴在墙上?”小孩得意的笑了“谁说海报不能贴在墙上?”年近古稀,却着着实实被穿开裆裤、无事时玩鸡鸡的小孩涮了一把,老面皮总有点拉不下。不过经这么一闹腾,竟使我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原来文坛巨匠和小孩子一样在搞什么脑筋急转弯!可不是么,丽春花叫虞美人,虞姬也叫虞美人,正如此海报即彼海豹,此虞美人即彼虞美人也,问题迎刃而解了。当然,尽管文坛巨匠和小孩的思路完全一样,但千万不能说他聪明的脑袋就等同于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这叫大智若愚——请不要望文生义解作“太聪明就等于愚蠢”——懂不?
至于虞姬为何编入百花卷,这很好理解。古人有“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之说,美眷(妻妾之属)如花,理所当然入百花卷了……这就是撼古摇今的、出神入化的巨匠思维。一言以蔽之曰:匪夷所思!
了解什么是巨匠思维之后,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咏鸨便大谈妓女的养母,咏画眉鸟便得出“改革之年新气象,神州处处有张郎”的奇谈;咏戴冕鹤也千方百计和二奶小蜜扯上暖昧关系;游扬美咏石榴(后面应穿靴二字:灯架),也毫不害羞地“拍拖想象陪西子”;更令人吃惊的是咏石楠花居然能和大洋彼岸的莱温斯基搞上一腿!人们说李太白的诗离不开女人和酒,我们的文坛巨匠颇有太白遗风,女人是少不得的,酒就不必了,因为早就醉了!我十分钦佩文坛巨匠,尽管胡子早已有了一把,依然能够保持青春活力,时时有原始冲动,说明男性荷尔蒙仍属超正常分泌。因此三句不离本行,在不经意间,将一本旨在反映新时期南宁人民精神风貌的《双百集》(我坚信这是市长拨巨款出书的主要原因)衍化为藏污纳垢、追欢卖笑的场所。世上最美者无过鲜花,最谙天机者无过鸟雀,文坛巨匠居然能用化神奇为腐朽的妙笔,毫无根据、毫无道理地将二者和乌七八糟的事物捆绑在一起,让读《双百集》的人有被愚弄的感觉。高,实在是高!巨匠思维发扬光大的后果是:咏“鸡”就是向人们介绍女的性工作者;咏“鸭”就是宣传男的性工作者;咏“头”就是设法吹捧领导,咏“脚”就是得意地炫耀情人,咏“花柳”肯定就是谈如何得性病……
可是,有人质疑了:“既然咏鸡是说女的性工作者,为什么咏双鸡说的却是小蜜?”这个问题太幼稚了!怎么一点儿发展的眼光都没有呢,咏双鸡骂小蜜,这是巨匠认为,凡小蜜都是贱货(我小人之见恐有小蜜曾令巨匠不愉快也),她们先做领导的情人,这就和暗娼差不多,而后必然发展成为女的性工作者——也就是鸡,因此是双重做鸡。所以咏双鸡开头便是:“小蜜、小蜜……”如前所说,《双百集》是市长拨款,也就是用纳税人的钱出版的,我不知道小蜜们是不是纳税人,如果是,那就等于是纳税人出钱让巨匠为自己做广告,真是物有所值(不能说是自吃其果)啊!
本人在此发表免责声明:以上有关小蜜的言论旨在阐明巨匠思维,并无任何贬损小蜜之意,更无其他目的。如发生误解,深表抱歉!另外,倘若文坛巨匠某日(双日或单日)在街头被可爱的小蜜们以损害名誉、侮辱人格为由拍砖示爱,一概与本人无关。我亦相信,作为文坛巨匠一向敢作敢当,既然能挖空心思、处心积虑宣扬“绿城”最美丽的一面,早就作好“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心理准备,纵然头破血流也不会将责任推到本人头上。在此提前表示感谢,并预祝其平安!特此声明。
世界是非常公平的,我是巨匠思维的发现者,理所当然便是第一个受益者。当初读《绿城百花百鸟诗书集》,总觉得内容与书名很不协调,一两个人的诗书集,岂能代表南宁人民而冠以“绿城”二字?虽说书中招降纳叛收罗了一大堆花草鸟雀,但很不地道,绝大多数是非法移民,和南宁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这样做就是欺世盗名。发现并掌握了巨匠思维之后,我才知道是自己不学无术,对书名产生了极大的误解。那么《绿城百花百鸟诗书集》是什么意思呢?原来“绿城”就是南宁,“百”是众多的意思,“花”指被子植物的生殖器(见《辞海》),“鸟”指男性生殖器(不用查,谁都知道),“诗”乃奉纳之义,“书”亦叫扎,“集”有成功的意思。因此,《绿城百花百鸟诗书集》用巨匠思维来解读,原意为:“南宁众多的植物生殖器与动物生殖器被捆扎成功”!
我为自己当初因无知而产生的误解,向文坛巨匠表示深深歉意!
六、我终于知道敢写即巨匠
敢写与不敢写,是文坛巨匠与泥瓦匠的分水岭。换句话说,敢写是文坛巨匠的最大特色,而泥瓦匠只要敢写亦离文坛巨匠不远了。读了《双百集》,总会令人莫名其妙的产生一种本位主义的自豪感。只因南宁文坛巨匠的敢写,作为南宁人就会视古今中外一切所谓的文学大师、巨匠如草芥。他们和我们南宁文坛巨匠判若云泥,根本没得比。我们绝对能长自己志气,灭他人威风!一个字——爽!不是我夜郎自大,这是有根有据的。就拿德国那位令全世界人都高山仰止的、名气很大的歌德来说,也不怎的!这位十分陋嘢的外国文豪就非常使人丧气的说过:“我写诗从来不弄虚作假。凡是我没有经历过的东西,没有迫使我非写诗不可的东西,我从来就不用诗来表达它。”这句至理名言起码有三点荒谬:不弄虚作假怎么能够成为著名诗人、文坛巨匠?真是天大的笑话,其谬一也;写经历过的东西算什么本事,写不经历过,甚至懵无所知的东西才是真功夫,其谬二也;要等到迫使非写诗不可的东西才写诗,当代还能出现《双百集》这类奇书么?其谬三也。说此话的老歌,如果不是有意扼杀天才,那只能说明他不仅底气十二万分的不足,而且心虚(不是虚心)得很!
说到这里,我不由对我们的巨匠佩服得五内俱伤,崇拜得五体倒地。这本《双百集》是在他对花花鸟鸟几乎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大话西游一般去完成的。集中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有很多他根本没见过,甚至连名称也搞不清楚,但却能出类拔萃地匠心独运,以欺世之妙笔、惊世之造语,达到了献世之目的。德国那位老歌九泉有知,不知有何感想?
《北极企鹅》无疑是文坛巨匠敢写的代表作。而它的姊妹篇很多,限于时间与精力,仅举一二以证明巨匠敢写的匹夫之勇也!
王云高七绝鹭“醉酒漓江日色昏,竹排鹭影水中分。半斤八两休相笑,我为妻孥尔为人。”读了这首诗,给人第一个印象就是文坛巨匠有异乎寻常的风趣。一般人只有在非常熟悉的人和事物面前才幽他一默,而文坛巨匠却能在一个他至今仍搞不清楚的“鹭”面前自认半斤八两,的确令人绝倒!当然,文坛巨匠绝顶聪明,第一句就说明此诗是在“醉酒”和“日色昏”的情况下写的,本来就是醉话和昏话,相信者即为二百五也!原来巨匠的鹭是个冒牌货,真正的鹭,不在竹排上,只适于涉水觅食,活动于河湖岸边或水田泽地,更无任何“为人”服务的功能。或许有人替巨匠打抱不平:什么事情都有特殊,那些思想境界很高的鹭,喜欢助人为乐,自告奋勇飞到竹排,叫人抓来作席上珍,让人饱餐一顿也是“为人”嘛!这的确是高见,不过,如此“为人”,鹭倒是舍生取义了,但却陷渔人于不义啊!那么,漓江竹排上那些与渔人相依为命的究竟是什么东东呢?这些东东叫鸬鹚——文坛巨匠居然不知道什么是“鹭”什么是鸬鹚?这很正常,如果他知道反而不正常。他毕竟不是身份极低的猎人或渔父嘛——鸬鹚天性善于潜水捕食鱼类,经驯化后能为人捕鱼。渔人在鸬鹚颈部套上箍,使之只能吞食小鱼,捕到大鱼时吞食不下,不得不奉献出来,主人即喂小鱼以奖励。鸬鹚为填饱肚子必须努力工作。南宁人有句歇后语,专门用来形容那些努力工作而收入勉强维持生计的人,很形象、很生动。那就是:“鸬鹚箍颈——岩岩够!”
不明白自己描写的对象是什么东东,却能大言不惭地信口高吟,这就是敢字当头的文坛巨匠与众不同的地方。下面这首金茶花也不逊色,最要命是的巨匠连这株“茶”真名叫什么尚乌当当也:“茶族新娇亮艳容,金光灿灿出山中,养成莫道人不识,老外寻芳会克隆!”我们曾说过,要读懂巨匠需要联想,这首诗如果凭名字“金茶花”去搜索,肯定没有结果,因为茶族并无此新娇(近日,南宁金花茶公园黄工程师出面证实“金茶花”是无知者的误传,学界无此称谓),倒是老外、克隆等语使人联想到我们广西独有的茶树名种“金花茶”,这是外国(除越南)没有的。当然,这也不能说文坛巨匠出了什么大毛病,尽管“金——茶花”和“金花——茶”,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但两个名称还是非常靠谱的,没有一个字不相同嘛。有人说,巨匠是故意将“花”和“茶”二字颠倒过来,象《蒋干盗书》中的蒋干,向那些企图克隆的外国人传递错误的信息,让他们上当,去克隆什么“金茶花”,这样一来就能很好的保护我国植物中的熊猫金花茶了。这个说法并非空穴来风,我完全相信,作为文坛巨匠,拳拳爱国心还是有的!
《北极企鹅》、《竹排鹭》、《金茶花》等等的出现,并非偶然,举凡《双百集》中所咏几乎无不如此。如果按现在时兴的星级分类法,这些作品的欺世度、惊世度和献世度都能获得五颗星。歌德说:“……艺术的真正生命正在于对个别特殊事物的掌握和描述。”这句废话历来被人们视为圭臬、奉若神明,的确是文艺界的悲哀!从文坛巨匠敢写的作品中我才知道,真正有生命力的艺术不是如何掌握和描述,而是如何去捏造众多的特殊事物,并心血来潮地去渲染它,因而越荒谬越诡异则越有生命力。事实亦的确如此,人间有很多极其荒谬的东西如关公战秦琼之属都能成为永恒!我就纳闷,老歌与我们的才头,同是巨匠,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据说老歌也是接二连三地出版了二三十本书,在数量上和我们巨匠炮二平五。但是我不读也知道,就老歌那可怜巴巴的底气,这些作品绝大多数都是文化垃圾,除了用来污染文化环境,别无用处。
七、搞清楚了什么是创新
创新是文坛巨匠的拿手好戏。在《双百集》中,无论是诗词格律、遣词造语,都有颠覆性的成就。诗词格律我们就不领教了,这并非不虚心,而是免使这篇狗屁文章越扯越长也!
法国有个很陋嘢的作家叫雨果的说过:“一个作家如果关心后代的话,就会不断地纯洁自己的语法。”他说的后代,当然是法国的后代,与我们中国无关。中国的后代是用不着关心的。引进雨果这句贾雨村言,肯定是连自己国情也不了解的翻译家们吃饱了撑的。他们以为如此一来便可束缚我们文坛巨匠的手脚,真是幼稚得可笑!事实上,中国今天的语法要命的已经不是纯洁,而是创新。在这方面文坛巨匠不愧为急先锋,取得了致命性的重大突破。这在《双百集》中俯拾皆是。如咏大丽菊“清如秋菊丽如丹”,咏含羞草“丹茸耷耷掩眉毛”,咏梅“青史千年风雪舞”等等。已可喜的突破到当代人无法读懂的程度。这几句话,如果是小学生写的,老师一定会问:“丹是指红色还是指药丸?丽如红色或丽如药丸是什么比喻?耷耷这个连珠词是从那里找来的?‘丹茸耷耷’掩谁的‘眉毛’?‘青史’是什么东西?被‘千年风雪舞’它受得了吗” ?……
中国善良的人们,尤其是那些天真的孩子,在无法读懂文坛巨匠的大作时,往往认为自己的功力未到,因之视巨匠若天人,无可企及。并由此而怨恨自己父母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结婚,才产生了如此严重的后果,这是一点都不奇怪的。如王云高调笑令·题双鸡照:“小蜜、小蜜,无须扭扭怩怩。春光无限包厢,管他人王鬼王,王鬼、王鬼,有权不行作废!”这首扯张三说李四、王五的“诗”很搞笑。调笑令本来就是用来搞笑的,巨匠很得“本意”。只是笑过之后令人觉得,中央致力于反腐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因为“人王”“鬼王”只不过是将“权”使在“春光无限包厢”而已,也值得那么大动干戈么?这本属道德范畴的事儿,实际上也不须“有权”,一般老百姓好于此道者同样可以“春光无限包厢”。难道是领导干部“有权”在食霸王鸡?这倒是有点儿涉黑了,但已不是我们讨论的话题。调笑令又叫转应曲,这个调的转应部分必须自然顺畅,合情合理。如唐代韦应物“……跑沙跑雪独嘶,东望西望路迷。迷路、迷路,边草无穷日暮”。如王建“……船头江水茫茫,商人少妇断肠。肠断,肠断,鹧鸪夜飞失伴”。前者将“路迷”转为“迷路”;后者将“断肠”转为“肠断”,意思明确,妇孺皆知。而我们文坛巨匠最应获得突出贡献奖的是,将“鬼王”转为“王鬼”,这就不是一般的创新了!人王是人的领袖,鬼王是鬼的领袖,这和才头是才子的领袖一样不难理解,而王鬼是什么呢?记得有几位自以为智商相当高的作家在一起探讨“王鬼”一词时,不得不争执起来。一个说“王鬼”就是姓王的人死后变鬼。第二个立刻反驳,说是人王死后变成鬼。第三个对他们的观点皆不以为然,并指出“王鬼”其实就是前面说的鬼王,死后变鬼……话音未落已遭到围剿:“这是什么鬼话?鬼王本来就是死后当王,现在再死,那可不是死不得闲了!”
我这个人头猪脑不禁在一旁暗自得意,想不到这几位作家比我还蠢,他们真以为文坛巨匠的“创新”是可以解释的呢!
在使用成语、典故方面的创新,文坛巨匠亦居功甚伟,中国文学史将不会忘记他。比喻“秀色可餐”这句成语原意是用来极赞妇女容色之美,或用来形容山川之秀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秀色可以食一顿。而文坛巨匠在咏米兰时创造性地变为“从来秀色可加餐”,意思就是对着秀色可以多吃几碗饭。在“秀色可餐”中添一“加”字,就解决了因肠胃虚弱而食欲不振的问题,何乐而不为?不过,在咏丁香时将成语“白驹过隙”转化为“今日白驹全过隙”,让我这个害怕奇异天象(如专打窗棂的风雨)的人觉得恐怖。成语“白驹过隙”中的“白驹”指日影,“隙”指墙壁的缝隙,白驹过隙原意是形容光阴过得飞快。文坛巨匠又创造性地在中间加了一个“全”字,意思毫无疑问就变为所有的光阴全都飞快的过去了,真是言简意赅。仅加一“全”字,便宣布世界乃至宇宙末日的到来。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可怜我这个心脏病患者却因之而精神几近崩溃。如果这些“诗”句又是小学生写的,老师会严肃的质问:“是谁教你这样使用成语的?”然而,由于是文坛巨匠写的,便视为创新。即使脑残如我,也绝不会问个为什么。
说实话,我最讨厌外国那些墨守成规的所谓文豪、大师,他们总喜欢隔山隔水作些极不切实际的空谈,烦人哪!如上面那位雨果,我估计也没什么能耐,居然对人说:“滥造新词只不过是补救自己低能的一个可怜的办法。有错误的语言,永远也不能表述思想……”这是什么言论?一点创意也没有。试问,不滥造新词如何写诗?你老雨想滥也滥不出来呢!难怪只能搞小说,成不了全方位作家。另外,你们外国这些陋嘢大师的思想当然要表述了,我们巨匠思维无须表述,是由读者去联想的,哪有什么错误或正确的语言?我就纳闷,这个一点创新观念都没有的雨果先生,是如何去写《九三年》、《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等等的。我怀疑他曾请枪手代劳,要不然便是在别人的作品上签上个名而已。如果是他亲自操刀,就那捉襟见肘的水平,不用说,绝对是满纸荒唐语,那才真正是令人惨不忍睹的悲惨世界!
八、领教了什么叫创意
前辈教导我们,诗要讲究形象思维,也要讲究逻辑思维。诗可以夸张,但不可夸大,更不可信口雌黄。喜欢创新的文坛巨匠、从来不吃这一套,谁也无法限制其天才的发挥。他的诗高明之处在于既出人意料之外又不在情理之中。不久前《老年知音》2009年12期发表了文坛巨匠一首《游那坡黑衣壮寨》,引起南宁诗坛地震:“尼罗三部泛山洼,秧地青青缀彩霞。画意诗情谁破译?列夫笔底舞安娜。”读此诗者无不感意外。安娜·卡列尼娜因为不合理的婚姻以及失败的爱情而绝望,最终选择了卧轨自杀,其悲惨命运在王巨匠笔下成了“画意诗情”,与其说是列夫·托尔斯泰“舞”,还不如说是文坛巨匠在“舞”安娜。有人说,一个自杀的俄国妇女怎么能和黑衣壮原生态民歌联系在一起呢?这的确是少见多怪了!“尼罗三部”有一“尼”字,“卡列尼娜”也有一“尼”字,所谓一笔写不出二个“尼”字,怎能没有关系呢?而且从诗的“起、承、转、合”来分析,文坛巨匠已经破译出“尼罗三部”必然和安娜·卡列尼娜的命运一样走向自我毁灭!你看,这样的立意多新!听说这首诗仅获得一个什么等级的二等奖,大家认为评委如果不是水平问题就是不公,这样得到绝世佳作起码也要获得一个超级无量的特别奖才对。而在《双百集》中,我最欣赏巨匠咏精卫与黄鹂的起句“精卫移山四季忙”。多么有创意啊!真是石破天惊,使中国人担心得很。几千年来精卫填海,愚公移山已是家喻户晓。精卫公主和愚公先生各司其职,井水不犯河水,日子过得很滋润。而在文坛巨匠笔下,精卫突然不安分起来,跨行跨业跑去移山,是不是已经工商行政管理部门批准?若未经批准而为之,就是非法经营;若经批准,则愚公一家今后干什么呢?难道要在家待业?那么文坛巨匠是否考虑替他们买社保?
因文坛巨匠创意而改变职业的,还有半世纪以来人气很旺的杨子荣。走在街上随便问一个人“杨子荣是干什么的?”相信都会得到这样的回答:“杨子荣是一个革命军人,是打土匪的英雄。”然而,恭喜你,答错了!杨子荣是林海雪原中的猎户,是一个以打猎为生的土包子。如若不信,有王云高七绝食猿雕为证。“雪原林海育天骄,独霸山头也自豪。太息子荣离休早,林间处处食猿雕!”。诗的大意是说,杨子荣乃一个独占山头的天骄,是一个专门猎杀食猿雕的专业户。但令人叹息的是,他很早就离休了(猎人亦享受离休待遇,显系个案,不必追究),致使食猿雕趁机迅猛繁衍,林海生态严重失衡。或许有人说解释错了,霸占山头的天骄不是猎人而是食猿雕。那我只好说抱歉,本人真不明白诗中前面说食猿雕“独霸山头”,何以后来又说“林间处处(即到处)食猿雕”?莫不是它们队伍扩大了,也讲和谐?再者,杨子荣与“自豪”的“天骄”为敌,立场是不是很成问题?毕竟文坛巨匠深人无浅语,不是我辈能吃透的。不过,这不打紧,重要的是我知道杨子荣是干什么的,这就够了。杨子荣是猎户,在小说《林海雪原》和京剧《智取威虎山》里都没有提及,此处肯定是第一次曝料。能将自己掌握的独门信息公之于众,让天下人分享,的确难能可贵,文坛巨匠大公无私的崇高品格令人肃然起敬。要是其他获得第一手资料的人,绝对是“一般人我不告诉他!”是的,巨匠仍有所保留,如杨子荣离休工资到底是多少,并没有披露,这是为老杨的安全着想。一旦说出来,被不法之徒知道并掂记着,他老人家还能安享晚年么?可见文坛巨匠不失诗人温厚之旨也!
除了精卫、杨子荣,在文坛巨匠创意下,梅花亦被调动了工作。王云高梅花:“青史千年风雪舞,梅花香自苦寒来。如今丽日逢新纪,移向珠峰顶上开。”诗的第一句就不必再说了,第二句目前全中国穿开裆裤、挂两筒鼻涕的小孩天天在练,年逾古稀寿比至圣的文坛巨匠能和他们一道习以为常,可见童心未泯,可敬可敬,难得难得!最后两句创意很“高”,谁说不高我和他急。都说到珠穆朗玛峰顶上去了,还不高么?如果这首诗又是小学生写的,老师一定会问:“给我一个理由,既然已是丽日新纪,为什么梅花反被送到无法生存的环境中去呢?难道能受苦寒就应该吃二遍苦,受二遍罪,而娇生惯养者却能坐享太平盛世?这是什么逻辑?你将来长大了可不要干这种卸磨杀驴的勾当啊!”诚然,这是文坛巨匠的手笔,人们便自然而然地往深奥方面去联想,其结果反而觉得自己无知,这种想法,可说是对自己智商的极大侮辱!
精卫移山、杨子荣打猎、梅花被贬,人才市场已达到令人揪心的混乱。可就在这节骨眼上,文坛巨匠却能平步青云,扶摇直上,这多少让人在严峻中看到了希望。王云高樱花:“东国名花客燕台,嫣红姹紫应时开。也应解意怜司马,留取残樱待我来。”樱花盛产于中国和日本,文坛巨匠只拣我们不认识的远在燕台的进口的日本樱花来说事,这是因为大家都不知道更好写,不能说是崇洋媚外。何况诗人如何选材是他的自由,并无不妥。不过想请教一下,“东国名花客燕台”中地名“燕台”的“燕”是不是应该念平声如“烟”,不能念仄声如“宴”(我这个人没记性,前面已说格律方面不在请教之列,此处多嘴了)?这首樱花诗表面看来好象是巨匠要让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开开斋尝尝点洋荤,领略一下东国名花的风采(当然要自己联想),骨子里却是醉翁之“创意”不在酒,而在“也应解意怜司马”中的“司马”也。此处的“司马”,可以肯定的说不是“江州司马青衫湿”中的司马。因为白居易先生似乎与樱花没有什么值得相“怜”的事儿。那么,指谁呢?无疑是指“留取残樱待我来”中的“我”,也就是文坛巨匠也!据本人所知,司马一职,唐宋以后为州行政长官副职,说通俗一点相当于今天的副市长(副厅)。说到这里,性急的人肯定说我胡说八道了:“文坛巨匠混了几十年,也只是以南宁市文联副主席(副处)致仕的,怎敢以司马自况?人可以荒谬,但也不能荒谬到如此地步啊!”我希望说此话的人,耐心一下,等我把话说话完。虽然文坛巨匠官不过副处,但在发表的文章中及公开场合常常称自己是半厅级,这已尽人皆知。因此便得出了这么个公式:市文联副主席相当于副处级;副处级相当于半厅级;半厅级相当于司马……须知巨匠以司马自况是很客气的了,如果再况下去,官职还会更大。只要听说过老鼠和象一样大的笑话,就明白他是何等的虚心。这个笑话的核心是:老鼠和猫差不多;猫和狗差不多;狗和羊差不多;羊和牛差不多;牛和象差不多,结果是老鼠和象一样大。
英国诗人济慈说:“诗应当以美妙的夸张夺人,而不是以古怪离奇自炫;应当使读者觉得这是自己的最崇高的思想的表达,好象就几乎是自己的一种回忆。”我认为这位外国朋友见识浅陋,或许是因为没来过中国的缘故。如果他今天能亲眼看到我们文坛巨匠不仅能以古怪离奇自炫,而且达到了“揪发欲登天上去(王云高锦带花)”的崇高,济慈必定明白是自己在胡说了。
九、不能结束的结束语
以上是我吐血奉献的心得。如果因之而说自己对《双百集》已学深学透,这个牛B可就吹大了。文坛巨匠的微旨大义有很多依然让我一头雾水找不着北。
如朱槿是南宁市市花,她体现了南宁人民坚忍不拔、温厚纯朴以及如火一般的热情,而文坛巨匠咏朱槿却说她“邕城新政策,三产重扶商”,那么,是不是应该提请南宁市人大,将朱槿改作南宁工商界联合会会花呢?
如辛夷又叫玉兰、木笔花,花期在春天。小说及电影的《桃花扇》中都有侯朝宗的诗句“清溪尽是辛夷树,不及东风桃李花”,以此来比喻李香君之美。而我们的文坛巨匠咏辛夷 “素手持螯酌虎头,槛外涛声依旧鬓边秋。”说的完全是秋天的故事。是不是又在搞什么时空交错?不然的话就是侯朝宗这个风流才子昏了头,将秋花和春花混为一谈了。
再如西洋鸭,南宁人一直都认为是来路货,文坛巨匠竟在咏西洋鸭时说:“莫笑新潮多妄语,几番考察下西洋。”虽然自谦这是“妄语”,但却明白无误地告诉人们,西洋鸭是假洋鬼子,充其量也只是个海归。
还有,桃花是什么样子,地球人都知道,但经文坛巨匠在咏桃花中提醒,就变得莫测高深了(我们绝不能说什么“你不说我还明白,你越说我越糊涂”):“长城献我阴柔美,四月春花半透明。”可谓玄之又玄。代表中华民族阳刚之美的长城有阴柔美么?如何界定半透明的四月春花是长城的阴柔美?再者,半透明是四月桃花的特色么?那三月桃、二月桃的特色呢?广而推之,倘若只有四月桃花能半透明,那其他花面皮都很厚,因而是密不透光的吗?
诸如此类的疑难问题待我请教了理学家、玄学家、物理学家、生物学家、历史学家、美学家甚至是风水先生之后,或许能有所长进,到时再另作扯谈。
有人提议将《双百集》当作南宁艺术名片广为散发。我认为这不仅英明正确,而且很有勇气、很有胆量!这部由南宁文坛巨匠主笔、名家题签、领导作序、政府出资的,可谓阵容强大的献世之作,毫无疑问是南宁文学艺术界现状的真实反映,现在将其本来面目和盘托出,就象时兴的人体艺术,扒光了让人看。千万不要说是出乖露丑,这才是真正的艺术。相信全世界都会为之惊呼:“南宁文坛巨匠有如此生花妙笔,这座什么鸟都有的城市,其文化水平便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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